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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通城九宫山殉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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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提出李自成殉难于湖北通城县九宫山的,是明清之际的大诗人兼史学家吴伟业所著的《绥寇纪略》。现将其有关部份抄录如下:
  “自成至武昌,左良玉时已率众南下,武昌虚无人。自成偕其妻高氏、李锦、李过、高必正皆肺腑戚,诸将田见秀、袁宗第、刘体纯、刘芳亮、张鼐、吴汝义、牛万才等犹从之,其众尚数十万,分为四十八部。居武昌五十日,改江夏为瑞符县,设伪令,运铜炭铸永昌钱。谋夺舟南下取宣、歙,曰;‘西北虽不 定,东南讵再失之?’将发而阴霾四塞,暴雨烈风,旗枪尽折,乃于四月二十四日改由金牛、保安走延宁、蒲圻。沿道恣杀掠,过通城,命其下四十八部先发。自成令严,兵行无敢反顾者。通城有九宫山,一名罗公山,山有元帝庙,山民赛会以盟,谋捍卫闾井。自成止以二十骑殿,又呵其二十骑止于山下,而自以单骑登山。入庙见帝像伏谒,若有物击之者,不能起。村人疑以为劫盗,取所荷锸碎其首。既毙而腰下见金印,且有非常之物,大骇,从山后逃云。二十骑讶久不出,迹而求之,则已血肉脔分矣。”(《绥寇纪略》卷九《通城击》)。
  上述引文,除把李锦李过误作二人、把咸宁误作延宁两处明显的错误和李自成“居武昌五十日”史学界有异议外,其余都非常具体,较为可信。故为后来的《怀陵流寇始终录》、《罪惟录》、《国榷》、《后鉴录》许多著名的史籍所采用,甚至清廷官修清乾隆帝钦定的《明史》也采用这一说。现将《明史·李自成传》有关部分抄录于下,以资对照。
  “潼关破,自成遂弃西安,由龙驹寨走武岗(应为武关),入襄阳,复走武昌。我兵(指清兵)两道追蹑、连蹙之邓州、承天、德安、武昌,穷追至贼老营,破之者八。当是时,左良玉东下,武昌虚无人。自成屯五十余日,贼众尚五十余万,改江夏曰瑞符县。寻为我兵所迫,部众多降,或逃散。自成走延宁、蒲圻至通城,窜于九宫山。秋九月,自成留李过守寨,自率二十骑略食山,为村民所困,不能脱,遂缢死。或曰村民方筑堡,见贼少,争前击之,人马陷泥淖中,自成脑中锄死。剥其衣,得龙衣金印,眇一目,村民乃大惊,谓为自成也。时我兵遣识自成者验其尸,朽莫辨。获自成两从父伪赵侯、伪襄南侯及自成妻妾二人,金印一。又获汝侯刘宗敏,伪总兵左光先,伪军师宋献策。于是斩自成从父及宗敏于军。牛金星、宋企郊等皆遁亡。自成兄子改名锦,偕诸贼帅奉高氏降于总督何腾蛟。”
  自钦定《明史》后,李自成殉难于通城九宫山之说基本上已成定论。l944年郭沫若同志所作的《甲申三百年祭》亦沿用此说。解放后大中小学的历史教科书也都是这样写的。
  由于上述依据,一九五五年通城县人民政府本着通城县人民对农民革命领袖之忱,曾根据政务院和省政府的指示,在离县城二华里的九宫山北原李自成墓址上重修了李自成之墓,郭沫若和王任重都曾亲自为墓碑题了词。
  然而上述定说却于六十年代受到了一位名叫王如江的通山县小学教师的挑战。他每次讲到李自成死于通城九宫山时,都受到学生的诘问。学生们都说李自成的墓地在他们从小就听说的当地九宫山的牛迹岭,而不是通城。他无法回答学生们的这一问题,便于1954年春,搜集了关于李自成殉难于通山九宫山牛迹岭的一些传说,后又找到了《程氏宗谱》,看到了其中关于杀害李自成的凶手程九伯的记载。他便向天津《历史教学》月刊社编辑部求教。1955年秋,他收到了该刊编辑部的复信。复信旁征博引,论证了李自成殉难地应该是通山的九宫山。同年的《历史教学》第十二期上,刊出了晚明史专家李文治同志的《关于李自成殉难地的考证——答读者问》一文。接信后他即向通山县委建议:一、在通山九宫山牛迹岭李自成墓地修建闯王陵;二、转请人民教育出版社,将教科书上所记载的李自成殉难于通城九宫山,再版时更正为通山九宫山。此后经有关部门向武汉大学历史系、湖北师专历史科等单位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金毓黻先生征求意见,他们都一致肯定并进一步确定李自成殉难于通山九宫山的说法。郭沫若也著文申明,李自成死于通山九宫山确有实据,收回了他在《甲申三百年祭》中所持的李自成死于通城九宫山之说,从此李自成死于通山九宫山又成为新的定说,大、中、小学历史教科书也作了相应的修改,通山县的闯王陵也随之建立。
  然而,通城县的同志对此并不悦服,史学界也有不少同志对此有不同意见,他们仍坚持传统的李自成殉难于通城九宫山的说法。他们针对着当三条理由(一)通城并无九宫山。(二)从李自成的撤军路线分析,李自成从未到过通城。(三)李自成死于通山九宫山,在《通山县志》、《程氏宗谱》中均有记载,而顺治《通城县志》则未提及李自成死于通城。逐一作出了明确的反驳。
  (一)他们认为:“事实是通山和通城皆有九宫山,通城九宫山在县城南五华里处桃源洞之北,西南与锡山高峰一脉相连,标高三百五十五米。这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通城《德义堂段氏宗谱》载:“必清字守滨,生建文四年辛己十一月十三亥时,殁于成化三年丁亥七月二十一酉时,葬锡山石皮岭下九宫山上首左边,刘家咀石礅内,癸山丁向。”段氏修谱时间为崇祯庚午三(1630),比李自成之死早十五年。这一记载表明,至迟在明代晚期,通城已有‘九宫山’的名称,而决非‘由通山九宫山附会而得名’。又光绪十八年《湖北舆地记》:‘桃源洞之西北曰桐陂山,又北曰锡山,……又西曰柳家山,又北曰九宫山。’经我们实地考察,此书所载完全正确。又同治六年所修《通城县志》卷三:‘九宫山白沙图,锡山东支,一名罗公山。’这清楚地说明了九宫山的行政归属。同时,我们由此可以看出,九宫山为正名,罗公山为别名,并不像一九五六年否认通城说的某些同志所说的那样:‘通城的罗公山,恰巧别号九宫山,这是冒名顶替的契机。’
  他们还说:“真人罗思远曾在九宫山修道炼丹,因此‘九宫山’又名‘罗公山’。我们翻阅《甲申朝事小记》,发现罗思远是唐代通城人,说明这种传说有时也是能同史籍互相印证的。”
  (上述引文均见黎时忠、曾步贤、李英生、胡正民四同志《李自成死于通城九宫山考》一文。发表于《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一九八五年第三期。)
  一九八四年五月,他们还在九宫山遗址东侧,发现“九宫界碑”一块,上刻立碑时间为“乾隆甲子”,即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仅此《明史》刊行晚五年。这是不可否认的铁证。
  他们认为:《绥寇纪略》所记:“通城有九公(宫)山。一名罗公山,山有元(玄)帝庙。”这里明确地指出了九宫山又名罗公山,故不应把这两个山名的称谓割裂开来。
  (二)关于李自成的撤军路线和李自成是否到过通城的问题,他们认为《绥寇纪略》和《明史》中都已说得很清楚了。都说李自成是由咸宁、蒲圻“过而最终死于通城的。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又怎能轻易否定前人的论证呢?
  同时,清同治年间的《通城县志》及其他地方志对此均有类似的记载。同治《通城县志》记有:
  (顺治)二年乙酉,贼李自成盘踞乡村,壮掠弱杀,白骨如山,知县汪一位收瘗教军厂侧,名万人堤。后自成传令四十八部先发,自引二十骑,过罗公山下。山有元帝庙,山民赛会,以盟谋保闾井。自成呵骑止山下,单骑登山入庙,见帝像,伏谒若有物击之,不能起。民取所荷锸,碎其首而死。其侄李过勒兵夺其尸,结草为首,以衮冕之礼,葬于罗公山下,灭一村而去。”
  《通城县志》中不仅有李自成死于通城九宫山的详细记载,还有李自成本人活动的记载,如:“薄刀岭,义口图。明末被流贼李自成挖断。”
  通城县的一些宗谱中也有相应的记载。如《延陵堂吴氏宗谱》记有:“乙酉夏五月,闯兵踞扎通城数月,合邑民室,尽为兵室。”
  又如《兴贤堂李氏家谱》中载有:“乙酉年七月十五,陡遭屠毒。引李自成兵搜山,掳去独女李杜。”
  通城周围的各县也有相应的记载,如:光绪《武昌县志》:“流贼李自成至武昌,谋夺舟南下,改由金牛、保安走咸宁、蒲圻过通城。”;光绪《咸宁县志》:“咸非用武之地……闯贼亦恣蹂躏”;同治《崇阳县志》:“陈效源,居方山下。顺治乙酉,闯贼窜崇”(方山为蒲圻经崇阳过通城的捷径);光绪《巴陵县志》:“李自成渡江,由蒲圻走死九宫山,其部贼数十万大掠巴马陵……其酋一只虎由通城入巴陵……”;《宁州志》:“顺治二年五月,李闯溃贼数万,奔入宁境……”;同治《平江县志》:“国朝顺治二年五月,流贼李自成余党大掠县境……是年五月,贼酋刘体纯自武昌入县北乡(按:平江北乡与通城接壤),七月贼酋吴汝义自宁州入县东乡,据黄龙、幕阜、东阳诸山(按:黄龙山位于鄂赣三省交界处,主峰在通城境内),又有田酋(即田见秀)以是月入据中洞等寨”(中洞在通城县城与平江县城之间);同治《临湘县志》:“顺治二年五月,闯贼余党走湖广、江西,其酋王进才、马进忠尤惨酷”;光绪《巴陵县志》:“闯贼余党走湖广、江西,其酋一只虎引贼众由通城入巴陵,有巴民率乡勇御之,贼遂分其众数万,屠洗乡村”。上述情况与《明史·何腾蛟传》所说的“李自成毙于九宫山,其将刘体仁、郝摇旗等以众无主,议归腾蛟,率四、五万人聚入湘阴”的记载吻合。
  “通城说”的同志还认为具有权威性的明总督湖广川贵广东广西五省兵部尚书何腾蛟的《逆闯伏诛疏》中所说的“天意亡闯,以二十八骑登九宫山,为窥伺计,不意伏兵四起,截杀于乱刀之下”的九宫山,也是指的通城九宫山,不是通山的九宫山。因为何腾蛟在该疏中明确指出李自成的战略意图:“然其意,尚欲追臣盘踞湖南耳”。而通城则是由武昌、咸宁、蒲圻入湖南的必经之路,历代的兵家都曾取道于此。
  (三)关于李自成死于通山九宫山,在《通山县志》、《程氏宗谱》中均有记载;而顺治《通城县志》则未提及李自成死于通城的问题。“通城说”的同志认为《通山县志》所载,围杀的只是一个“贼首”;《程氏宗谱》所载被剿的闯贼名叫“李延”。而“贼首”和“李延”都不能说就是李自成。特别是成书于清康熙五十五年的通城《彭城堂金氏宗谱》中明确地载有:“自崇祯国运倾颓,又有李延、李自成流寇猖狂。”此处把李延、李自成并列,更可见李延并非李自成,不能合二为一。
  至于顺治《通城县志》未提及李自成死于通城的问题,“通城说”的同志答复则是:“该志早已失传,其中是否记载了李自成死于通城九宫山一事,谁也不能肯定。”(引文出处同前)
  “通城说”的同志认为,既然当年否定“通城说”三条理由都不存在,那么,为其平反昭雪,恢复他原有的正史地位,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了。
  “通城说”的同志不但为其说作了有力的辩护,还对原来的说法作很大的丰富和发展。
  首先他们从宏观上论证了“李自成放弃的西安南下是一次战略性的大退却。目的是想到南明的后方去建立抗清根据地。其出武昌的诱兵先东进,后南折,是想诱清兵将矛头指向南明福王,好坐山观虎斗,为主力南下和李过部东移创造条件”。
  他们说:“1645年,李自成败退西安,清廷派出的多铎、阿济格两路大军逼近关中地区。李自成在打不赢的情况下,遂采取惯用的‘以走致胜’的策略,放弃西安,率军南下,沿途调集各地人马一起‘长征’,只重加强实力,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撤退从容有序,行动鬼神莫测。阿济格率军猛追不舍, 但‘不得自成所在’,摸不清大顺军的主力在哪里,到处扑空,所占几乎都是空城,战线越拉越长,一直被李自成牵着鼻子走。李自成渡长江上牌州在荆河口击败南明左良玉的马进忠、王允成部后,使“武岳大震”。这时,武昌左良玉部面监清军和大顺军的双重威协,‘左帅恐,不能不徙’,就以‘清君侧’为名,率部离武昌东下,有意让大顺军去武昌充当挡箭牌。而自成却引祸水东流,在驻武昌后,不仅改县名,设县令,‘运铜炭铸永昌钱’,还暂驻老营于此,派刘宗敏等重臣调集船兵,‘声言欲取南京’。清方以为武昌自成贼巢在焉(《满州名臣传》卷九路什列传),不顾一切地猛扑过来。李自成则派一支诱兵大张旗鼓地水陆并进,以诱清兵东进去和南明福王政权火拼;然后坐山观虎斗。清军果然中计,‘亦分水陆两路蹑其后’,穷追猛赶。李自成的诱兵却采取‘分兵定所向’、‘以迂为直’的策略,有计划地分批登南折,并给清方造成一种‘兵尽力穷’的错觉,诱兵且战且退,大部分在鄂城、道士洑、富池口等处陆续登岸,到保安、金牛间集结,与从牌州转移过来的主力会师,然后经咸宁、蒲圻过通城。诱敌的先头部队虚晃一枪后,也在九江以西,突然弃舟南下,经瑞昌、武宁、进入宁州。东进的诱兵决不会真正去攻九江、南京,和左梦庚、袁继咸的重兵纠缠,自投多铎、阿济格的罗网。李自成南下的意图是想深入到南明福王政权的后方去,在敌人兵力薄弱的地方建立新的抗清根据地。”
  (引文见罗正亚《李自成结局以钦定正史为准——兼析“通山说”的一些证据)
  其次,“通城说”的同志还又从军事上论证了李自成不可能亲自率部进军通山,而只能是由蒲圻进入通城。其理由是:“李自成亲自率部进军通山,将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因为后有阿济格大队清军追赶,前有南明左良玉部的堵截。作为一代杰出的军事家,是绝不会选择这样一条于己大为不利的行军路线的。”
  “李自成进军通山是一条死路,九宫山海拔1500多米,‘排空叠嶂,鸟道萦盘’,‘势孤人稀,兵源难筹’(见《通山县志·九宫山志》)作为拥兵十余万之众的李部是无法通行的。”
  “李自成只能选择一条以迂为直的较为安全的行军路线,才能摆脱被动挨打局面。这条路线只能是率襄阳、荆州、承天、德安4府47州县的47部,加上李本部共48部十余万人马从沔阳、沙湖渡江,到达牌州,进蒲圻,入通城。因为此时的通城经大西军张献忠部的扫荡后成了暂时无任何军事力量的真空地带,尤其是‘武岳大震’后,进入这一地区的通道得到了再一次的清扫。李自成进入通城,一可联络到达洞庭湖地区的李过西路军,以便形成军事合力;二可以迂为直,达到东进目的。”
  再有,“通城说”的同志认为通城九宫山的位置和地形与正史所记李自殉难具体情况相符。
  通城九宫山距城南不足l公里,李自成大兵压境,通城其时为无任何军事实力的真空地带。李率二十骑出行,呵骑止山下,单骑登山,是完全可理解的。而通山九宫山离城百余里,且清军压境,李仅率二十骑入山,实为无稽之谈。通城九宫山有元帝庙,李入山拜庙,祈神佑之,在情理之中,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幸被“民取所荷锸,碎其首而死。”且通城有姜氏二兄弟用耙耜(即史称之“锸”)挖其头而之说,可与史籍相印证。
  通城还有“李自成九宫山殉难后有李部率兵复仇,灭一村而去”的传说和谱谍记载。姜姓后人曾参加修姜氏宗谱的现年8l岁的姜应说:姜姓祖居九宫山下,聚居地叫姜家畈。李自成在九宫山被害后,闯王的部下来复仇,把姓姜的一千多人丁都杀光了。现在锡山上到处都有姜姓的坟。由于幸存下来的姓姜的全都迁走了,姓续的逐渐聚居九宫山下,姜家畈就改名叫续家畈了。姜氏宗谱曾记载了李闯的兵复仇灭姜家畈一事。此说与县志所记李自成死后,李部复仇,灭一村而去的记载相符。又因姜家寨位于九宫山下,距李自成遇害之元帝庙仅百余米,李部复仇,首当其冲的就是姜家寨。故“通城说”的同志认为其说可信。
  再有,抗战期间通城北港镇口前铺曾出土“李闯”篆体玉石印章一枚,印为玉石,3寸左右高,5寸左右围,上大,下小。‘李闯’二字清晰可见。”上述引文均见吕杏庐(《通城九宫山是李自成的殉难地》)。
  按说私章都是由本人随时带着的,通城既然发现过李自成的私章,也就不能排除李自成到过通城甚至死于通城的可能。
  通城还有李自成被杀害的两种传说,也可以作为作为佐证。“一种说庙中道姑之父是明朝官吏,早年被大顺军杀死。道姑在乳母携带下避难通城,寄生庙中,并从乳母口中知悉李自成的相貌,长大后出家。此日认出李自成,趁其在山坡上小憩时,即呼姜家村民杀贼。此时正值姜家结寨自守,村民闻呼即至,自成遂遇害。另一种说法是,姜氏兄弟从地里收工回家,看见一身材高大之人寐于林下,疑其为窃贼,遂以耙耜碎其首。后知其为闯王,急遁寨中。”(引文见曾步贤《李自成殉难通城考辩》)。
  再有通城至今还流传着一首有关李自成的民谣。全文为:“张打铁,李打铁,打到张家门前留我歇。我不歇,我要回家打夜铁。打个刀子快如风, 一刀割断九蔸葱。””通城说”的同志认为此民谣中的张打铁,指张献忠;李打铁,指李自成。打到张家门前留我歇,我不歇,指李自成潼关突围后,与张献忠在谷城会谈,张有吞并李部之意,李自成愤而离去。一刀割断九蔸葱中的九蔸葱,即九都重的谐音,其意为攻陷京城,推翻明王朝之意。”(引文见吕杏庐《通城九宫山李自成殉难地》)。
  “通城说”的同志认为传统的李自成殉难于通城九宫山之说是有据的,不能推翻,更不能代以他处。
  另南沙三余氏所著的《南明野史》中,也有李自成殉难于通城的记载,说是被通城的王氏兄弟所害,其根据是通城的《王氏宗谱》。在王氏聚居的通城县城南郊的水库附近,过去曾发现过李自成的墓碑。在离县城十余公里的松港,也曾发现过另一李自成墓。为什么在通城县境竟有三个李自成葬身之处?通城的同志正在进一步探索中。
  以上便是我们迄今为止所知的有关李自成殉难于通城九宫山的要义。

(本文为大型学术纪录片《一代雄杰归何处?》中关于通城部分的解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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