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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乱反正 还史于民

    李自成殉难于何地?300多年来史学界虽有一些不同的争议,但殉难于通城九宫山的说法一直占着主导地位,这种说法被清初的公私著述如《明史》、《乾隆御批纲鉴》、《绥寇纪略》、《见闻随笔》、《罪惟录》、《怀陵流寇始终录·甲申剩事》、《所知录》、《甲申传信录》、《明末纪事补遗》、《明亡述略》、《永历实录》等诸多史籍所记载。
    1926年,郭沫若同志随北伐大军途经通城时,曾上九宫山凭吊李自成,其后在《甲申三百年祭》中亦指出李自成死于通城九宫山。
    1928年,驻扎通城的国民革命军14军49师师长岳森至九宫山凭吊,以高六尺、宽二尺、厚四寸,上镌楷书“李自成之墓”石碑更换原“李自成坟”石碑和封建文人立在两旁的“罗公丹灶,闯贼荒茔”石柱。
    1955年,通城县人民委员会根据政务院和湖北省政府的指示,在离县城二华里的九宫山北麓原李自成墓址上培修了李自成之墓,当时担任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的郭沐若同志和湖北省委书记王任重同志亲自为墓碑题了词。墓成后,有位通山县高湖乡的民办小学教师向《历史教学》编辑部提出了质疑。该刊在请专家作问题解答时,认为在通山县高湖牛迹岭被程九伯打死的李延就是李自成。次年,郭沐若同志根据《历史教学》编辑部的初步论证发了一个声明,宣布注销他的题词并将《甲申三百年祭》中的“通城”更正为“通山”。1964年,《历史教学》又发表了专文进一步论证李自成死于通山九宫山,结果三人成市虎,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从此在国内,李自成殉难于通山说取代了通城说,编进了教科书。
    我们无意为明末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歌功颂德,即使李自成夺取了全国政权当上了皇帝,也不过是改朝换代,根本上改变不了封建专制,更不可能推动社会发展。但作为在重大历史事件中的重要历史人物的归宿,应当尊重《明史》考证所作的结论,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个历史结论是不能轻易改变的。而《历史教学》编辑部的这些考证并不严谨,证据并不充分,结论显然草率,完全是靠对史料的任意曲解、附会、猜测和所谓专家的闭门造车、道听途说、人云我云、标新立异来改变的。而事实胜于雄辩,谎言岂能长久?不知道少数所谓专家、学者、学术机构和媒体盲目跟风、鹦鹉学舌、以讹传讹是否过于轻浮?不过,在过去一切都是儿戏的政治、文化背景下,专家和文人们在李自成殉难地的历史结论上轻率地改变或篡改一下,这也不足为奇。
    改革开放后,过去在政治上制造的许多冤假错案得到了平反昭雪,但在李自成殉难地上制造的学术错案仍未还史于民。特别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学术研究领域并非一方净土圣地,受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影响,湖南石门与湖北通山方面为了争夺旅游文化资源,各拉拢部分专家、学者,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声势浩大的李自成殉难地争夺战。中国社会科学院有关领导为了给石门方面争取机会,于1997年在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举办所谓“李自成结局学术研讨会”,但只限于石门和通山方面参加,不邀请通城代表参加。通城方面得知后要求参加但遭到该课题组主要负责人王戎笙的拒绝,后经与历史研究所领导据理力争,才获得极少名额的邀请。不料这一信息被该课题组主要负责人王戎笙得知后,迅速通风报信给通山县政府出资成立的所谓“湖北省李自成研究会”会长、武汉大学教授张国光。张国光亲赴咸宁反映给通山籍咸宁地委书记万维东,要求用行政手段制止通城参加“研讨会”。万维东置从政道德而不顾,指使副手以咸宁地委的名义,几次电报命令通城禁止派代表参加“研讨会”,并通过电话命令通城县政府拆除李自成墓,他们还以咸宁地委的名义派人到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没收通城史志部门向“研讨会”提供的资料;还以派咸宁公安到北京抓人相威协,迫使已赴北京的通城代表不敢参加“研讨会”。在通城代表缺席、“研讨会”又没有得出结论的情况下,被通山方面拉拢的该课题组主要负责人王戎笙,却以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李自成结局研究课题组”名义出版《李自成结局研究》一书,对李自成殉难通山妄下结论。成书之前既没有向院、所领导请示,也从未在课题组或领导小组讨论过,也没有个别征求意见,这是官学勾结、制造学术腐败的典型事例。“研讨会”期间少数无良专家信口雌黄、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指鹿为马,利用掌握话语权制造伪学欺骗国人,其中猫腻路人皆知。由于学术研究被经济利益所绑架,争夺李自成归宿地的双方有关部门故意伪造文物、史料;被拉拢的专家形成两派,互相攻讦、唇枪舌剑,把学术研讨会变成了争夺旅游资源的战场,致使李自成殉难地研究变得扑朔迷离、混乱不堪,毫无公正而言。其实李自成归宿地的确定并不复杂,而是官僚体制下那些所谓权威专家人为搞复杂的,他们研究是幌子,牟取私利是目的,只要有利可图,他们趋之若鹜,成为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他们的学术腐败和文化造假行为,污染了学术环境,败坏了社会风气,扰乱了社会秩序,也损害了我国政府机构、学术机构和专家的形象和公信力,必然遭到我们的谴责和揭露。我们清楚地知道,在畸形体制下,受经济利益驱动,要求官僚的政府机构和学术机构主动改正这个被篡改了的历史结论并非易事,但我们坚信,真理面前谬论站不住脚,阳光之下阴影藏不住身,在大量证据和阳光学术面前,这个历史是改变不了的。体制内官僚机构对这个问题考证不清楚,我们民间学术机构来考证,我们没有利益驱动,没有得到政府一分钱经费支持,全是民间的自发行为,目的就是为了追求真相,请那些自命不凡的官僚政客和所谓专家不要低估民间草民的力量。360年前米脂草民李自成推翻了大明王朝,当上了大顺朝皇帝,可没过两年这位叱咤风云的大顺皇帝在通城九宫山元帝庙内被草民活活打死;360年后通城民间草民发现并整理出了被尘封的数千件大顺政权及余部档案,找到铁证,解开了被伪专家人为制造的李自成归宿之迷。不管澄清和认定这个历史问题有多大难度,我们一定要考证和宣传到底,让这个早已定论而又被少数伪专家、无良文人和官僚机构重新制造的历史悬案,得出符合客观历史的结论,不让后代讥讽和耻笑我们这一代无能,不留疑难于后世,不贻误后人!
    如果说50年代李自成是死于官僚主义之手,那么,改革开放以来,李自成是被官僚主义、地方保护主义和学术骗子联合打死的。自1956年引起争论到2012年为止,在交通、信息这么方便、快捷的条件下,却没有任何一家体制内权威学术机构的专家、学者到通城实地考察调查李自成的殉难地问题,他们的考证和认定工作基本上是关在房子里完成的,这也是官僚体制下中国史学专家的特色所在,所以,他们不可能得出实事求是的科学结论。他们还不如封建社会的著名学者吴伟业,吴伟业远在江浙都知道通城有九宫山,一名罗公山,而他们对照地理志却说通城没有九宫山,九宫山在通山,罗公山在黔阳,并竭力贬低吴伟业,毫无根据地批评吴伟业不懂湖北地理,凭空画出一条李自成“乃以四月二十四日,改由金牛、保安走延(咸)宁、蒲圻、沿途恣杀掠,过通城”的谬误进军路线。1979年,通山县文化部门为了使他们伪造的假闯王陵更具有权威性,他们派人到通城县李自成墓上窃拓郭沐若题词,并将通城县的“城”改成通山县的“山”,伪造郭沐若所题李自成墓志铭和“李自成之墓”碑文,分别立在通山县高湖乡小月山下新建的闯王陵内和一个无主坟旁冒充李自成墓。1985年通山县文化部门伪造史料,伪造郭沫若题词,勾结湖北省文物管理部门官员,将这个新建的假闯王陵上报到国家文物局,骗取了国务院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现在还要建成全国反腐倡廉基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通山闯王陵造假铁证如山,原咸宁地委、湖北省文物局、国家文物局、中国社会科学院难辞其咎!迄今为止,这个文化造假仍在欺骗和愚弄着亿万中国人民。
    在这里,我们作为一个民办学术机构,借助互联网平台,本着实事求是、以理服人、学术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发表数十篇有关李自成殉难地研究的学术论文和我们从隐居在通城县邻近的李自成亲属后裔和大顺遗民后裔发现的7000余件大顺文物、文书。这些文物大部分是大顺军从明官府、王府和明皇宫缴获的战利品,然后在这些物品上加刻大顺国的年款或名字。而在李自成侄子李过后裔保存的3000余件、约60多万字的大顺政权及余部档案和60多件大顺碑刻中,有34件明确记载李自成殉难通城九宫山,如李过撰《祭大顺皇帝文》、《永昌遗恨录》、《永昌大事纪》、《九宫遗恨录》、《闲闲随笔》、《消闲杂记》、《晓帖》、《通令》、信函、日记;牛金星撰《权厝告土神文》、《伐木安墓文》;高一功撰《痛悼李万岁圣驾西归》文;大顺齐侯顾炎(顾君恩)撰《戎机杂记》;大顺中军制将军吴汝义撰《伴驾手记》;当地文人陈先甲等《上李侯爷讳过书》;大顺军祭闯王汉白玉碑刻和李自成内弟高民记外兄青石碑刻等等,还有20多件文书与李自成入通城相关联;在大顺军缴获的31件清军文告、信函中,有10件明确记载李自成毙命通城九宫山。这些都是大顺军和清军双方最原始的资料,与《明史》和吴伟业的《绥寇纪略》记载基本一致。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大顺文书中发现了李过绘制的秘密埋葬李自成的墓冢图,经到实地勘察,所有标记完全一致,待条件成熟,上报国家有关部门组织科学考古发掘,避免外界质疑通城有造假之嫌。这些重大发现为澄清众说纷纭的大顺史实,特别是李自成归宿之迷提供了有力证据,有极高的史料价值,我们的考证工作已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历史真相已大白于天下。这些史料的发现将那些制造学术腐败的伪专家和他们的伪学永远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但是,这些重大发现出乎常人想象,在一般人眼里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在采用和认定过程中,由于各种原因,肯定会遇到体制内人员的阻力,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有些人说“这些文物档案,360多年来都没发现,怎么可能一下被你们发现了?这种可能性等于零!”“国家都没有收藏,你们怎么可能收藏这么多?太悬!”“要是真的,价值连城,你们发大财了!”“李自成、李过是农民没有文化,能有这样的文笔吗?”“文书中有不少白话文和一些简体字都是现代才有的,这在当时可能吗?”“我都没有见过,你们怎么可能有?”“这些都是假的,我可以给你拉一卡车!”。还有一位在通山李自成墓骗取全国文物保护单位申请报告上签字的原湖北省文管会副主任孙启康倚老卖老、专横霸道地说:“你们这些东西都是冲着通山来的,就是检测是明代的,我也说是假的!”。这些说法都是对此毫无兴趣、没有学习和研究的外行人或者是滥竽充数的伪专家、伪行家和政客们的说辞,不能作为鉴定真假的依据。文物离开了博物馆和发掘现场,在他们眼里是一抹黑,根本辨不清真假,他们只认识骨头,那认识古董?如果说文物的真假由专家来鉴定,那么专家的真假又有谁来鉴定呢?由于严重僵化、滞后、畸形的文物管理体制没有鉴定文博、史学专家的机制,给一些不懂装懂、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和好龙的叶公以可乘之机,而且这些人还充斥于市。别说他们不会深入实际、不辞艰辛去探索发现,就是别人发现了他们还会说三道四、无据造谣。在官僚体制下的中国历史专家对探索这些历史真相很少有人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自己的学术权威、学术地位和经济利益。正如美国俄勒冈大学一位资深教授评价中国历史专家所说的:如果对探索历史真相不感兴趣,再高的学术权威和地位也将一文不值,因为这种权威和地位的基础是历史谎言。这些混工资的所谓专家躺在纳税者怀里吸吮着奶汁,不作为、乱作为,将不值一驳的“学术谎言”借助其垄断的话语权广为传播,在文博、史学界制造了极大的混乱;他们肆意践踏和破坏民族文化遗产,造成大量文物由于得不到认可而外流和湮没。而且中国的历史也成了一块橡皮泥,被这些所谓专家捏得面目全非,一个正确的历史被颠倒了,而且还弄假成真了。他们也不懂得胜利者的档案保存在皇宫、失败者的档案湮没于民间和历史真相在民间这些简单道理。他们利用国人盲目迷信专家的心理还在继续制造谬论误导国人。所以说假专家的危害远比假文物的危害大得多!历史研究是一门科学,科学需要质疑精神,质疑应有理有据。历史文物、文献浩如烟海,可遗留于后世的只是九牛一毛,而我们所见到的或所掌握的只是冰山一角,但有一些专家、学者和国人,由于自己知识的局限性,凡自己没见过的、或不懂的、或与自己想象不符的,不作学习研究,胡乱质疑,轻率否定,这不是客观、公正、严谨的科学态度,这也是当今假专家和无知者的特征之一。在一个造假成风、不辨真假、道德沦丧、利益驱动、迷信权威、信口开河、僵化保守和缺少探索精神的国度里,要说服专家相信真相可能要比发现真相还要难得多。假作真时真也假,这不能说不是国人的悲哀!文物的真假鉴定所依据的是文物本身的特征,而不是凭想象。我们认为这批文物、文书是真品,一是来源可靠,品类繁多;二是时代特征明显,特别是生物质地的文物还可以通过科技检测确定年代。我们可用人格担保并承担法律责任,如哪个权威机构和专家敢认定这批文献档案是假的,我们可根据国家颁布的有关法规对簿公堂,接受任何挑战,并高价悬赏仿造者,只要能仿造出相同特征的大顺文物和大顺档案,每件奖赏壹万元,欢迎全国的文物、文史仿造专家到通城现场仿造并领奖。我们相信,能仿造出这些“假”大顺文物和档案的人要么早就死了,要么还没有生出来。如果这4000多件大顺文物和3600多件大顺档案是人为造的假,那么这个造假者当断子绝孙;如果不是假的,那些不作调查研究就妄下是赝品结论的造谣者也该承担断子绝孙的骂名,这样才算公平、公正吧?现在少数自以为掌握了话语权、顶着各种头衔和有着各种光环的所谓专家、学者做学问的态度是极不严谨的,不但学术水平低,而且道德水平差,在官僚体制下,他们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又无须承担任何经济和法律责任,但千古骂名总该承担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专家们制造的这起学术冤案,我们这些毫无利益关系的民间学者也不会自费参与考证;如果政府有关部门和有关专家都对探索历史真相感兴趣,都重视历史文物的保护、征集、利用和研究并擅长文物的鉴定,这些有历史价值的大顺文物和档案绝对不会被我们民间收藏。而事情恰恰相反,他们打假,我们征集,直至征集到没有一件为止,而且不会化高价。从这一点来说,应当感谢他们,他们功不可没。
    明末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只有一个,但他的墓在全国已有四座,其归宿地的说法有十几种,而真正的归宿地只可能有一个,其余均谬。可信史料和文物表明,在通山县大仰山牛脊岭被程九伯打死的是李自成的侄子、大顺昭侯李延,不是李自成,就是小学生看了这些史料也不会闹出李延就是李自成的笑话,而中国官僚机构里的官僚史学家却闹出这样的低级笑话,这不仅是湖北历史上的笑话,也是中国历史上的笑话,乃至世界历史上的笑话;湖南石门县夹山寺的奉天玉和尚绝对不是李自成,只是后世一个牵强附会的传说。在这个问题上,只要坚持务真求实的科学态度、不带偏见、不存在学术腐败,通过调查研究是完全可以达成共识的。目前,我们从发掘的史料和文物来看,无论是李自成殉难通城九宫山,还是李延被程九伯打死于通山牛迹岭,各已形成了完整的证据体系,大家可以从这些史料和文物中了解到李自成真正归宿地是通城,不是通山,更不是石门。尊重历史的真实性,是每一个有历史责任感的历史学家、历史爱好者和普通民众必备的品质。我们希望有良知的正义专家和媒体予以关注,同时,我们祈望海内外关心李自成归宿的专家、学者和爱好者不吝赐稿,特别是有关史料、文物的新发现,我们将万分感谢!我们也希望有关权威的学术机构严谨治学,组织名副其实的、有历史责任感的、有良知的专家到通城县实地进行考察调研,对所发现的有关大顺文献档案进行科学鉴定,澄清史实,对这个重大历史问题作出公平、公正的结论,还国人一个真实的历史!

李过撰“奉天倡义大元帅诞生及黄龙立寨记”

 自圣驾五月十七日驾崩,吾已五内俱焚,除在姜家畈屠村外别无良策,后更想到屠村之举实是莽鲁,罪魁只数人,何能罚及无辜众人?只无罪百姓受累牵连灭族,实吾以成千古罪人。得罪通城百姓,已必言吾之色变也,再在通城恐今后立足更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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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档案解密:豫亲王多铎关于追剿李自成的手谕

在李自成侄子李过后裔保留的近4000件、约60万字的大顺政权及余部档案中,有数十件获自清朝的文书档案原件,其中有缴获豫亲王多铎给英亲王阿济格的手谕一件,全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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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档案目录

李自成侄子李过后裔保存有大顺政权谕旨、诏书、敇封、塘报、密报、奏疏、告示、晓帖、檄文、典章、祭文、守则、军令状、协约、借据、信札、日记、大事记、试卷、判谳、诗赋、图册、宗教、杂录等,目前已整理出3543件,其中:
辛巳年(崇祯14年,1641年)23件
壬午年(崇祯15年,1642年)89件
癸未年(崇祯16年,1643年)340件
永昌元年(甲申年,1644年)858件
永昌二年(乙酉年,1645年)456件
永昌三年(丙戌年,1646年)157件
永昌四年(丁亥年,1647年)218件
戊子年(顺治五年,1648年)94件
己丑年(顺治六年,1649年)81件
庚寅年(顺治七年,1650年)59件
辛卯年(顺治八年,1651年)42件
壬辰年(顺治九年,1652年)49件
癸巳年(顺治十年,1653年)33件
甲午年(顺治十一年,1654年)27件
乙未年(顺治十二年,1655年)29件
丙申年(顺治十三年,1656年)26件
丁酉年(顺治十四年,1657年)30件
戊戌年(顺治十五年,1658年)38件
己亥年(顺治十六年,1659年)71件
庚子年(顺治十七年,1660年)39件
辛丑年(顺治十八年,1661年)37件
壬寅年(康熙元年,1662年)64件
癸卯年(康熙二年,1662年)46件
永昌年凭据64件
永昌元年开国《典章》1本,约800字
永昌元年四月《典章——定国十二策》4本,约1200字
永昌元年四月十日《大顺典章刑法》4本,约1500字
永昌元年《大顺礼典》21本,约8000字
永昌元年《大顺礼典》52张,约5000字
永昌元年四月《新朝大顺省府州县管辖名册》16本,约5000字
永昌元年三月十九日《圣驾入城节略》17张,约2000字
永昌元年正月十日殿试第二名《论试剑》试卷3张,约600字
永昌元年四月《天下路程》7本,约6000字 
永昌二年李过绘《平江四十八寨图》16本,李过率余部在湖南平江县所驻扎山寨图谱。
永昌二年李过撰《永昌大事纪》3本,4700字,记载永昌元年三月至永昌二年五月大顺史实。
永昌二年《李过日记》5则,记载李自成殉难前后数日史实。
永昌二年李过撰《元帅诞生及黄龙立寨记》1本,约1800字,记载李过在湖南平江县接掌大顺余部及驻寨史实。
永昌二年李过撰《传薪录》2本,2600字
永昌二年李过录李自成撰《读史随笔》1本,约2000字
永昌二年八月李过撰《鹿鸣洞太极图说》,约3000字
永昌四年八月李过撰《追记李岩之死》12张,2000字,记载李岩身世及被李自成冤杀史实。
李过撰《闲闲随笔——主上征战年表》1本   1600字,崇祯二年至永昌二年李自成征战年表。
李过撰《永昌遗恨录》3本 ,3900字,记载李自成大顺政权失败原因。
李过撰《九宫遗恨录》1本 ,2200字,记载李自成在通城殉难前后详细经过。
李过撰《南源突围大事记》6本 ,1.3万字,记载崇祯十一年陕西潼关南原突围史实。
李过述《西楼雄梦》55本,9.4万字,记载崇祯二年至至顺治十八年李自成起义史实和余部抗清史实。
李过撰《皇城惊梦》8本,1.7万字,记载崇祯十六年至永昌二年五月李自成由盛到衰史实。
李过撰《圣祖公墓记》1本,约600字
李过撰《圣祖彝训》1本,约5000字
李过为通城秀才陈先甲诗题词1本,约1200字
崇祯十三年二月李过撰《金仙问答》1本,680字
顺治七年李过撰《消闲杂记》1本,约5000字
康熙四年李过子李继韬录《北楼雄梦》20本,3.3万字,记载永昌二年正月至康熙三年李来亨随高夫人进入湖北兴山后抗清史实。
康熙二年李过子李继韬记《滴血的玫瑰》22本,3.8万字,记载李岩与红娘子史实。
康熙十二年李过撰《传灯杂录》1本,约3500字
顾炎(顾君恩)撰《戎机杂记》上下2本,3300字,记载永昌元年至永昌二年五月部分李自成史实。
宋献策撰《星宗推义》1本,约4500字
宋献策撰《步天警句》1本,约2500字
宋献策撰《天星卦序》16张,约1600字
宋献策撰《讨水文疏》1本,约1500字
宋献策撰赋13张,约3500字
永昌二年三月《审判殷塘谳》1本
永昌二年《刘二虎日记》1本,约2000字,李自成大顺国光山伯永昌元年至永昌二年四月部分日记。
永昌二年吴汝义撰《幕阜概记》4张
永昌二年吴汝义录《论政教之坏》4张
顺治五年吴汝义录《字藏序》4张
吴汝义撰《伴驾手记》26本,4.47万字,李自成大顺国中军主管伴驾史实。
永昌年诗歌散文字画65张
崇祯十二年五月《李自成诗集》,约600字
甲申年二月九日周遇吉《呈白广恩将军阅》10张,1550字
《大明天下中华各省府州县厅舆地全图》4张,约5000字
康熙十五年平江县秀才吴谷祥撰《湄水杂录》16本,约2.6万字,记载平江历史及李自成余部在湖南平江县部分活动情况。
大顺军截获清朝顺治元年至六年文告31张,其中:
顺治元年二月、六月多尔衮致李自成书二件
顺治元年十月顺治皇帝致李自成招降书一件
顺治二年三月、五月多铎给阿济格手谕二件
顺治二年四月阿济格禁令一件
顺治二年五月阿济格密令、手令七件
顺治二年五月阿济格在通城发布告、通令十一件
顺治二年五月阿济格塘报一件
顺治二年六月阿济格赏平江张得禄功牌一件
顺治二年十月阿济格赏通城葛桂昌功牌一件
顺治四年六月顺治皇帝赦免归降者圣谕一件
顺治六年五月豪格赏功孔有德功牌一件
顺治六年五月豪格赏平江何洛会功牌一件  

 

 

登 极 诏
 
我国家受天眷佑,肇造东土。举仁义之师,诞膺新命。迨朕嗣服,意保万民。敬念绍庭,永绥厥位。残明焰气存炽,极祸中原,是用倚任亲贤,救民涂炭。方驰金鼓,力奏澄清,用解倒悬,非富天下。而众将文武群臣军民耆老合词劝进,恳请再三,乃以今年三月廿五日,祗告天地社稷宗庙,定鼎燕京,建有天下之号大顺,纪元永昌。缅维峻命,以顺民心。爰沛维新之泽,众将佐命开国。济世安民,有大勋劳,宜加殊礼。宗敏诸人,运筹帷幄,决胜庙堂,汗马著勋,开拓疆土,应加侯伯世爵,锡以诰券。文武官绅,倡先慕义,杀敌建功,亦予通行叙察。惟尔万方,与朕一德。播告遐迩,咸使闻之。
 
永昌元年三月廿五日(印文)
 
 
 
追蔫副军师李岩诔词
 
大顺永昌元年十一月上瀚之八日,谨以清楮酒醴,虔诚致祭于先生李岩灵前曰:
呜呼!声声肠断寒天,唬老树之鸟;望望魂销雪后,净空山之箨。况复愁云惨雾,那瞻霁月光风。萎矣哲人,吾将安往?哀哉先生,曷惟其亡!痛惟先生,少年英妙!壮志高骞,拔帜以张军。蜚声艺苑,本文坛之健将。捷足黉宫,米廪既振。鸿名棘围,亦膺鹗蔫。学本戛戛独造,才亦赫赫,既而云路迍遭。名场抑塞公则贡名成构,处世莫为科名所读书。忆当年直谏之口类魏征忠,自时厥后,后有何人?躬亲问请,倾心而谈,知兵善术效卧龙。和光蔼蔼,非复在昔雄风;别路依依,总觉难忘旧雨。恩情载阔,永服心丧。何禁号长,能无气短。胡天不吊,山颓梁折。今率芜词,敬陈清酒。公灵陟降,尽饮一樽。照人古道,虽死如生。
 
大顺礼政府部祭菜司谨上
 
 
恩 诏
 
今月何日,为国历改岁之履端,即为永昌书元之纪念?缅惟我朝民众,三元肇庆,四始发祥。陈椒酒以飞觞,跻堂介寿;换桃符以献岁,辟户书新。翘望德容,河胜额手。今山河如旧,岁序更新;今天下同春,咸颁丽泽。愿我朝君臣与万民同乐,共沐化日光天,方不虚度韶华。
 
永昌二年新正初一
 
 
 
 
戚将军《论穷兵之害》
 
李过抄录
 
呜呼!今天下弱矣,滔滔皆是国势之衰颓,民生之痛苦,未有甚于此时者,推原其故,皆有教化不行、道德不古,上不顺天理,下不重人伦。无论智否贤愚,各恃势逞强,不畏天命,不畏圣言,无端造作,愈出愈奇,愈趋愈下,而成不可收拾之残局。夫国家之兴由于施仁布德,国家之败由于黩武穷兵,古今不易之理也。尝考兴兵构怨,内外骚动,府库空虚,而且祸及人民,壮者死于战阵,老者转乎沟壑,饥馑荐臻,盗贼蜂起,嗟乎!人民何辜,罹此荼毒,乃知王者之用兵,()万不得已,即令兴师问罪,()亦不必违农时不扰闾()()()赖以安民,赖以宁()。不然拥兵自卫,虎视鲸吞,徒以二人之争夺利权,而今亿万人流血漂杵,不复计国家之安危,生民之福祸。同家操戈,兵连祸结,外夷乘隙而入,鹬蚌相持,渔人得利,可不惧哉?夫以理论,天地有好生之德,惟德是辅。秦皇暴虐,欲以力征,经营天下,而天即令其国亡。可见英雄御宇,当以道德为心,穷兵为戒,其出于不得已而后动者,人心归附,天必眷佑。故凡处干戈患难之场,会当存仁义道德之心,庶可以上膺天命,下顺民情,则不失为王者之师也。夫欲保全国家,武备故不可缺,而文事亦当并重,未有得天下于马上,而能以马上治之者。兵器销为日月光,桴鼓不鸣,万民安(),吾故深有望于今日者矣。
 
 
 
与汝侯论贪财之害
 
天下事有利必有弊,有用必弓害。盈则满,满则覆,理固然也。盍观诸金钱乎!举世所谓大利可以鬻高官、饵厚爵、兴土木、丰衣食。有国者,财用足则国势富强;有家者,赀产厚则家计丰裕,锦绣围身,肥甘适口,赫然高车驷马者,金钱致之也。鹑衣百结蔬食饮水者,伈然执鞭推御者,金钱陷之也。故季子曰:有钱则亲戚畏惧,无钱则父母不子。何怪天下之熙熙攘攘,昏迷于财利之间也。虽然金钱为天下之至宝,人情所共好,我之所求必取之于人,我之所得必失之于彼。当思我之取于人得于人者,必彼之乐以与我惠,我而后可使。我阴险以取诸人,奸诈以得诸人,则人之怨我、仇我、攘我、夺我者必众也。从令取诸人,以义得之有道,而积天下之至宝。私自韞藏将见人,皆侧目相与,谋我劫夺之风,争斗之隙从此开矣。是所以利于我者实以酿我之弊,所以用于我者,反以贻我之害,且人莫不为子孙计,使我积金以遗子孙,而子孙反骄其心、傲其志,以阻其勤敏进取之心,长其淫邪挥霍之念,是所以利于子孙者又为子孙害也。
 
臣 牛金星手录
 
 
 
九宫遗恨录
(李过撰)
词曰:
百年光阴荏苒,豪强气夺青云。风云叱咤十余春,多少人能其境。
秋月春风几度,黄金白璧生尘。当年时事写来清,以警后来人问。
事过境迁,山川依旧,往事如昨,闲来记取,任后评说。
永昌二年四月三日,闯王圣驾至蒲圻,此时已后无清兵前无明将,张鼐随驾前行至一大村落,见村庄完备,尚无战斗痕迹,知此地还未进行过战争,正好由于连日行军疲惫,人马未曾休整,连象样的饭都未曾安心吃过一餐,将士面有饥色,人马消瘦,正在思量,张鼐过来请示闯王说:连日急行军路上粮食草料辎重消耗严重,已经无法接济,是否可就在蒲圻安排三军休整几天,以备筹粮募饷。好!闯王说,我正有此意。就吩咐众将此村庄后面一带高岗地休息,就地安营,就于高岗下左边那条河里饮马取水,埋锅造饭,先安顿好老营人马、夫人等,饭后命各将士各出一队人马,就往各村落筹粮,最好是能借,尽量不要同本地乡勇发生冲突,让将士们好好休整几天,以恢复精神体力。
至晚筹粮队伍均回,此间甚觉顺利,未出现异常情况,只是筹粮效果欠佳,就近村庄较贫困,大户不多。
初四日,队伍一面派人筹粮,一面派出斥候四处侦听下一站路程情况,另命向蒲圻进发。
五日至蒲圻,尚未受到任何抵抗,蒲圻城内光景比城外好多了,于是就地向各商号、大户借钱借粮,以营为单位进行数字统计,只要留为军用不必亲交中军,迁延至十日李过、高一功都赶到,与圣上合兵一处,李过随到请示闯王后,仍派兵士到各地筹粮,此时由于人马众多,筹粮地域已跨州县。在大田畈筹粮部队遭遇李侍义所帅乡勇袭击,约有三百人的武装依仗地形与我军周旋,我军因地理生疏,加之连日行军疲劳,苦战一天我军失利,酉时,只得乘黑涉蟠河扎营。一片飞骑报与李过,十一日李过亲率兵击溃李侍义,就地于大田畈大肆劫粮,得粮三百五十余石,大大解决军中急需。
五月十三日合圣驾启程,前部开往通城,李过后发,高一功随率中军后队,三路向通城齐进,圣驾亲前从湾口至北山铺就地宿营,休整军队,亲往各地察看地形,继而筹粮筹饷。五月十四日宿几家洲,是夜只见营内烟雾腾天,阴风惨惨,时而有喊杀之声,圣驾惊异,小将张鼐数次巡营未发现异常,是夜合营兵士惊怪,诸谈及昨夜宿兵之事,十五日派出斥候四十人四出下乡侦听,多方邀问土人,亦不知其怪异。是以五月十六日仍于原地安营,多派营哨,以防乡勇偷袭,或是清兵先头追兵的扰嚷,但是捱至三更时分,营内仍然烟雾腾天,阴风凄惨,隐隐有喊杀之声,张鼐亲自巡营,不见任何异动,又抽调几十人加强游动巡哨,一晚三起,噪噪杂杂,延至天明,惨雾已散,红日东升,兵士起来又言昨晚怪异之事,都不曾睡得以至大家精神疲惫,神情仿佛。十六日前往北港麦园,遭到当地大户桂百万组织地方乡勇的袭击,一个一千多人的武装,仗着本地地形的熟悉,如先头部队打了一天,各有损伤,圣上当时只有一千多人,打得甚是艰苦,黄昏时幸好张鼐一箭射中桂百万肩头,又一箭射死乡勇头目,才得了便宜收兵罢战,后三十里扎营,是夜以二百人巡营防止桂百万偷袭,由于二晚上未曾休息好,加上一日激战,兵士已疲劳至极,圣上决定第二日坚守原地,部分部队下乡筹粮,等待李过、高一功大军会集再筹进军。
十七日圣上郁闷,亲率二十余骑于四处踏看,来至九宫山麓,闻钟磐之声,知此山必有庙宇,于是突发奇想,想往山上拜一拜神,以求神明助佑,吩咐张鼐同二十余骑于山下等候,自带两个亲兵寻径上山,一路寻到山上玄帝庙中,只吩咐两亲兵在庙外守着,自己进得庙中,到神坛下倒头便拜,拜完后见坛下干净,倒下想歇息一会,一来是连日没有睡好,昨日又打了一天仗,累得不行,二来可能是天气炎热,路上中暑,只这一倒下,便呼呼入睡,鼾声大作。也许是命该绝于此,两个亲兵也因劳累至极,在庙外睡着。此时恰有姜家畈乡民数人进入庙内歇息,又有庙中道人见一大汉,蓬头垢面睡于神坛前,以为是强盗歹人,呼其乡民帮其击盗,其数乡民中有两人极其凶恶,是当地有名乡勇,于是趁闯王熟睡,荷锄至闯王前,蹑手蹑脚移近闯王,使尽气力,对准闯王头部举锄挖下,一锄挖中头部,挖得血浆飞溅,闯王连哼都来不及哼一下,当即毙命。可怜闯王转战南北,叱咤风云,竟无知无觉死于山野草民之手,实可叹也!当其乡勇大叫庆幸,在庙内折腾时,惊醒门外两个亲兵,闯进庙内看见圣上情形,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拔脚就往山下跑去,数乡勇追至山下,见已有二十多骑人马,不敢贸然前去,急急返回,召集全村乡民约二三百人,手拿棍棒、鸟铳前来追击,却与寻上山来的二十余骑亲兵相遇,一声呼哨前往围杀,二十余人不能抵敌,只剩的张鼐与一亲兵杀出重围,顺原路逃回营内。
十八日李过一军从药姑山一路行来,赶到通城,张鼐哭诉被害经过,李过闻闯王已死,当地气得目瞪口呆,立即派小校到阔田通知高一功速到九宫山会齐,自己亲率大军马不停蹄扑到九宫山麓,将姜家畈村团团围住,限二个时辰内姜家畈村人自动交出参与格杀凶手,自己亲率兵丁收殓闯王,失声痛哭,哀动山麓。停尸九宫山南麓,高搭龙棚,三军举哀。命兵丁围住玄帝庙,搜杀庙内道士,只杀得一火工道人,其余道士事先已畏罪逃走。至申时高一功部亦已赶到,下令兵开始屠村,不论老幼,姜家畈村人一律杀死,由是哭喊连天,姜家畈血流成河。一椿公案,难消其恨。全体将士、三军于九宫山麓挂孝举哀,随将圣体秘密掩埋于九宫山南麓。
呜呼,世事难料,英雄不死于万马军中,死于宵小之徒,诚一憾事;军队不亡于明清大军之剿杀,却终于群龙无首。余出家十余载,其事历历在目,日日萦心,待其行将就木,记恨于此,以晓后人。
 
冲隐道人当事客
 
 
 

 

呈白广恩将军阅
 
(周遇吉拒降书) 
 
不佞明室孤臣也,有死无霣。与将军非有同朝之雅,义无外交,何必复通竿牍。但天理民彝及不佞生平,不可不正告天下,故勒书附使者以报。
窃窥古今来,何代无废兴。其兴也,天启其机;其废也,人惎之谋。或兴而复废,或废而复兴。然有志之士,尚谓人定可以胜天。彼汉厄十八年,而光武重昌;夏亡四十载,而少康复祀。盖不特覆楚复楚,事在俄顷间也。即使历运推移,朝市改迁兴朝,每每宾礼胜国君臣,录用前朝宗室,不但开基忠厚,即为享祚长久之符,亦将使忠臣义士,戴新朝之盛德,慰故国之悲思。
且其当鼎革之际,轸念疮痍,莫不省刑薄敛,偃武修文,与天下更始,所以海内讴歌,群雄归命。其间虽有疾风劲草,不以盛衰改节,不以成败易心者,无非欲为万古留纲常,为两间存正气。英君察相,尚能略其迹而原其心,感其情而哀其过。故汉高以之封雍齿,蜀主以之礼刘巴,唐太宗有尧君素之旌。而我太祖有余阙福寿之祠祭。其或不忠所事,纵归附独先,必摈斥恐后,如丁公可诛,危素可讥,前轨昭然,岂好为颠倒哉!
帝王大度,原欲扶名义而培风教故也,今则不然。夫昔日之草野,非本朝之属国乎!建都之甲,已忘休屠之恩矣!辽左之烽,胡为乎!北平之腊,似同回纥之义矣!南牧之马,又胡为乎!旧部嗣服,正朔相承,冠盖方达于蓟门,鼓鼙已震于豫楚,自是而蚕食西北,剪灭之不遗余力。凡我天潢,虽在遐荒,靡勿芟薙。夫以高皇帝骏德鸿功,而使其子孙祸酷徽、钦,祀荒祀、宋,宜人心之服者一也。
从来更姓改物,皆由处置得宜,然后人心豫服。今不过宋室之逋臣,而称为伪命;无非晋家之遗老,而被以恶名。甚至一人抗节,而逮及一家;一姓守义,而株连他姓。遂使抱懿怀忠,不忍逃避,即欲埋名变姓,亦耻趋风。而丧师辱国者,率秩以三公;鬻主求荣者,反爵之五等,是以不忠不义令也。开国规模,固如是乎,宜人心不服者二也。
迩来初无柔迩怀远之诚,止有纳叛招亡之术;或使同辈操戈,或令下人弃甲,此岂足以训型天下,而奸诈之徒,以为仕宦捷径,往往私授符印,伪刊牌劄,以觊垄断之功;当事明知其,亦阳为网罗,阴行羁縻,以冒招徕之功绩。殊不知黄绮衣冠,必不轻出商山;夷齐蕨薇,岂肯顿易周粟,宜人心不服者三也。
若以近事而论,滨海遗民,既苦朝秦而暮楚也,乃安边胜策,惟闻竭泽而焚林。俾百万生灵,弃田园、毁庐舍、捐坟墓,而又不知所以安插之。蜚鸿满道,硕鼠兴嗟,将以为清野乎!而野未必清;将以为坚壁也,而壁未必坚,岂我旌麾甲盾,果由蜀道迁人;抑彼网罟牢盆,亦是新丰钜族乎!名为息黥补劓,实则救燎助薪,宜人心不服者四也。
他若征求无艺,杀戮非辜,选将迁官,先论贿赂;登贤吁俊,亦藉苞苴。偾师掩败以饰功;骄兵宣淫而肆掠,兼之毁裂衣冠,崩坏礼乐,盖不待智者而知逆运之不长矣!如谓此日域中,幅员尽入版图,华夷庶几一统,独不见强秦方启霸国,何竟亡于二世?暴隋既成王业,亦遂失于再传。况赖宗庙社稷之灵,吾国原自有君,行当迎楚昭于云梦,奉齐襄于莒城,又何烦将军之恫疑、虚喝哉!
至于不佞本末,固可得而言矣。不佞夙承先学,谬猎时名,自遭国难,辄弃家园。始则声大义于江东,既而抱孤忠于海曲。自分戴发含齿之伦,幸南服尚同左袒;倘论践土食毛之谊,于君原等风牛。矧豫让漆身,其妻不识;张良破产,惟敌是求。而有司不察,籍我田宅矣!未几囚我妻孥矣!用是依墙乞援,泪尽申胥;启冶铸兵,誓深祖逖。然志匡王室,岂恃兵威;念切神州,尤怜民瘼。如长江之役,樵苏不惊,市肆靡易;凡搢绅之家,韬钤之族,效力尔者,概无诛求,以示宽厚,谅将军所知也。及同仇挫衂,不佞遂间道言旋,彼时岂不能提数千劲卒以震荡中原;据数十名城,以号召天下。正虑锋镝横及无辜,是以旌旗不妨左次。何意泰运将开,屯期尚笃,枕戈待旦,又历岁时。但三户亡秦,谶纬已兆,一成祀夏,历数有徵。不佞愿以孤臣皂帽,待真主黄衣,安所事解甲投戈,俯首屈膝者哉!
 
大明总兵周遇
甲申年二月九日

 

 

金仙问答
 
当年闯王旗下神医尚炯,人称老神仙,曾衔闯王之命,伏牛山寻访举人牛金星,投入义军效力,当时在伏牛山草堂之中,曾进行过一番问答,颇存哲理,记为《金仙问答》。
尚炯问:“听闻先生通晓经史,爱好广泛,独不博为何?”金星答:“天子好博,四海不理;诸侯好博,有妨政纪;士儒好博,学问废弛;小人好博,输却家计;奴婢好博,必受鞭扑;农夫好博,耕种失时,是故不博也”。尚又问:“汝何不平天下乎?”金答:“天下不可平也,或有高山,或有江湖,或有王侯,或有奴婢。平却高山,鸟兽无依;填却江湖,鱼鳖无归;除却王侯,民多是非;绝却奴婢,君子使谁?天下荡荡,岂可平乎?尚又问:“何火无烟?何水无鱼?何山无石?何树无枝?何人无妇?何女无夫?何牛无犊?何马无驹?何雄无雌?何雌无雄?何为君子?何为小人?何为不足?何为有余?何城无市?何人无字?”金答:“萤火无烟,井水无鱼,土山无石,枯梅无枝,仙人无妇,玉女无夫,土牛无犊,木马无驹,孤雄无雌,孤雌无雄,贤为君子,愚为小人,冬日不足,夏日有余,皇城无市,小人无字。”再问:“汝知天地之纲纪,阴阳之始终,何为左?何为右?何为表?何为里?风从何来?雨从何至?云冲何出?雾从何起?天地相去几万里?”金答:“九九归还八十一是天地之纲纪,八九七十二候是阴阳之始终。天为父,地为母,日为夫,月为妇,东为左,西为右,外为表,内为里,风从苍梧,雨从效市,云从日出,雾从地起,天地相去有千千万万余里,东西南北皆有寄耳。”又问:“十八子将欲得天下,该如何作为?”金答:“高举堂堂正正之旗,专做吊民罚罪之事,孰能如此,何患大业不成!”
 
补之李过誉录   崇祯十三年二月记之
 
 
恭呈
左大帅台座钧鉴
 
向者与左帅交兵已成昔年巷议,虽各有胜负,亦互未伤原气。今明朝似有日薄西山之势,江山之倚赖者唯将军耳!古云:大厦将倾,岂一木能支?愿将军思之!我兵奉天倡义,即今民心所向,所到之处,遍受百姓拥戴,一闻吾军至即望风归顺。我等已知贤侯虽有匡扶明朝之心,怎赖孤忠一片,朝庭之上亦不放心。将军即本次交战,将军之兵胜杨(文岳)、丁启睿十倍,何督师之职而委之丁启睿,而不委质将军耶?况尔之女已嫁我营王泗,在此很好。吾愿与将军修好,两军对阵之日,只要将军不出军正面,吾决不与战,只杀杨文岳、丁启睿之军,愿贤侯三思,复音企盼。
 
奉天倡义大元帅自成
                         拜呈
癸未岁五月十六日

 

敬轩仁兄:
尊体康健 

盖闻辅世之德,笃于忠贞,长民之风,高于仁让。天道乾健,艺精唯一,在德则刚,制行为纯。今闻君堕敌奸计,倒持太阿,受人所制。倦守谷城,诚非初志。想当初转战各省,叱咤风云,乃十三家之袍首,豪杰者之雄,谁不为之叹服,谁不为之颂扬。今倦守谷城,兵无斗志,天无常经,国无常法,民无定之,官无定制,丹素不终朝,功罪不盈月。崇祯昏庸,黩乱朝野,贪官污吏,化公为私。兄之初志何伸,是否以槽枥余终生?自成不才,向以奉崇大义,概念民生,谨托我黄祖威灵,恭行天罚,取宣兹义辞,告我众士,招我同德。今君若能于谷城重振义旗,则自成不为孤军矣。共振昔日之威,明众共之义。历数崇祯之罪,渲其淫秽,除其元恶,共创仁义之天下。

 

弟李自成拜呈

 

 

恭启南明总督何大人钧鉴:
         窃以为,夫为将者能去能就,能柔能刚,能进能退,能弱能强。今我大顺虽败于山海关,暂弃北京城,转战数省尚能拥众五十万,今退守荆襄,誓与清兵相抗衡也。今奉旨致书与何督与左帅,是欲与联手而抗清也。我与诸君虽属两朝,但终必都是汉人也,岂能将国家大好江山假手于满蒙?果真不敌,情愿将江山交与南明。眼下情形,我等比之若唇齿,唇亡则齿寒之理,督爷更之清楚。愿督爷协同说服左帅与我联手,共抗满人。江山之归属,赶走满蒙再逐鹿中原才是至理,企昐福音。

大顺朝军师宋献策拜呈
      永昌二年四月十九日

 

 

 

李过撰《长峁山记》

 

        吾祖五代昌盛,西夏侯国,镇夏、陕、蒙,辖地二国,祖拓拔思恭,辅唐数十载,平剿黄巢,东征西讨,屡见殊勋,受封为定难军节度使,封夏国公,赐皇姓李氏,七代位之。相传,至吾祖继公,称夏国王,传两代至帝公昊时,国力盛壮,自即帝位,建国号西夏,传国二十四世,国祚渐衰,西部蒙人蜂盗日起,虎视我国久之。终被侵入,占我疆土,杀我同族。彼时我已无抗争之力,撤回甘、陕边,聚族而居。其权其国灭,已为游牧之民,各安天命,自食其力。长峁山之分居,亦自此来,后来子孙繁衍。历数世,生子字鸿基,后自改名姓自成,投迎祥部,作战勇甚,继高迎祥之余,威号闯王,定陕西,攻北京,占皇城,称大顺皇帝,封国号永昌,叱咤风云,灭明朝,斗三桂,但终不敌金人诡计,退潼关,走西安、延黄,下宜昌,崇通兵败,其壮志虽励,我之后族奈大气未助,终推之为乱寇枭雄,为子为侄,未能一佐其事业成功,更受先皇遗诏柬,再不能大伸拳脚,大酬壮志。轰轰烈烈为一世英雄,草草伏居平邑乡间,延续我后裔繁衍万千。西人北移,历史变迁,恐我之后人未识其源流,草草笔录,以备后人观者,记之而毋失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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